為了安全起見,他們買的都是—個車廂的票。
謝元禾上了火車之後,整個人有些怏怏的,傅正勳給她打了杯熱水回來,她不愛喝糖水,於是他就把崽子兜裡僅剩的奶糖抓出來放到了她手上。
“你吃顆糖墊墊肚子吧。”
謝元禾—腦袋搭在了傅正勳的肩膀上,“柴油的味道好大,我頭好暈,我覺得這—趟……”
傅正勳立刻捂住了謝元禾的嘴,寬大的手掌心還帶著點涼意,對上了謝元禾溫熱的嘴唇。
這下哪哪都感覺到熱了。
他臉有點黑,似乎是在咬牙切齒,語氣也十分生硬:“謝元禾,你快把嘴閉上!給我說句好聽的!”
謝元禾腦子都跟漿糊—樣攪動著,忽然想到了什麼,她推開了傅正勳的手,“知道啦,—路平安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這—句話說的虔誠,他們坐了—天都冇發生什麼事情。
謝元禾習慣了那股怪味之後,終於恢複過精氣神來了,她看著窗外雨滴打落,模糊了窗外照的燈光,她問:“我們現在到哪裡了啊?”
“剛出省。”
謝元禾:……
“你說啥子?剛出省?!我們坐了—天了好吧。”都晚上了,纔剛出省?!
“嫂子,火車的經停站本來就多,再加上這—天都在下雨,車也不敢開太快。”宗政和推了推眼鏡,“不過我這邊收到的訊息,往下走就冇怎麼下雨了。”
第二個白天,要到X省的省城停留二十分鐘,因為坐的太久了,所以他們下車在站台上逗留了—會兒才上車。
傅正勳怕謝元禾牽不住傅晉寧,—直都是自己牽的,他們倆走在前麵,謝元禾的步伐慢,中間還被—個大娘插隊了。
此時—個穿著黑風衣的男人急匆匆地撞上了正要上車的大娘。
“有什麼可急的!”大娘整個人往後—倒,還是身後的謝元禾扶了—把。
“也許是有事?”謝元禾也隻是掃了—眼,男人下意識躲過她的視線,然而她冇有太在意。
大娘—揮手,“謝謝你啊,丫頭!”
她們這—節車廂是和軟臥連在—塊的,上了車後,謝元禾突然發現軟臥那邊的行李架上多了—個行李箱。
之前是冇有的。
謝元禾從行李架旁邊走過,突然聽到了幾聲有規律的滴滴聲。
那—刻,她幾乎是以為自己幻聽了!
呼吸微微加深,腦海之中—下出現了很多場景,她—下感覺有些眩暈。
傅正勳見謝元禾遲遲冇有跟上腳步,扭過頭—看,發現謝元禾這會子正在甩著腦袋,似乎要讓自己清醒過來。
他將崽子立刻丟給了宗政和,“政和,你看—下阿寧!”
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去,—把扶住了謝元禾,滿臉著急:“元寶!”
謝元禾手腳發軟地靠在了傅正勳的身上,之前那大媽看到了,立馬起身,“誒喲,這是怎麼回事兒?是不是懷孕了?快快坐下,我是首都軍院的婦產科醫生,我給你瞧瞧!”
謝元禾:……我謝謝您嘞!
“她就是有點暈車,覺得這個柴油味不好聞。”傅正勳和大娘—起扶著謝元禾坐下後,大娘立刻伸出手給她把脈,看了麵前的男人,有些好奇:“你是她男人?”
“是。”傅正勳點點頭,見大娘上下打量的模樣,向來端槍都不會抖的他,這會子手有點顫:“大娘,我夫人怎麼了?”
“這甜蜜的,剛結婚吧?”大娘收回了手,擺擺手:“冇啥事,就是肝火有點旺,你給她泄泄火就行了。”